小说《余痛半生》的主要角色是【白依依画画】,这是一本言情小说,由新晋作家“刷卡多钱钱”倾力打造,故事情节扣人心弦。本站无广告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8628字,余痛半生精选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12-06 19:08:28。在本网【ks.ychbxg.com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你既然已经拿不起画笔了,那些机会留给有能力的人,难道不是理所应当?”“你闭嘴!”妈妈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爸爸的鼻子质问,“我生病在院,你就是这样对我的?”爸爸被问得恼羞成怒:“那我能怎么办?Z国那边点名要我们公司设计师出席!难不成等着你去?你的手已经废了,画都画不了,带出去多丢人?白依依有什么不好?她...

《余痛半生》免费试读 余痛半生精选章节
我自小画画天赋便极好。八岁一幅写生便拿下大奖,成了家里捧在手心的珍宝。
哥哥却截然相反,十二岁连简单的几何形体都画不好。妈妈的责骂,爸爸的失望,
是他逃不掉的阴影。家里的光好像全被我占了,他只剩无边无际的灰暗。
那天我伏在画架前调着参赛的色块,眼角余光瞧见他缩在门框后,死死拽着张皱巴巴的画纸。
妈妈冲过来,二话不说夺过他手里的画纸,看都没看就撕得粉碎,纸屑飘了他一身。
“没出息的废物!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,还敢在这碍眼,耽误**妹前程!
”她厉声勒令他滚得远远的。我攥着画笔的手没松分毫。
直到天台传来那声沉闷得让人心颤的重物落地声。后来妈妈变了。
她疯了似的捡起那些碎画纸,一点点拼凑起来,才看清那是哥哥画的全家福。
他把自己画在最边上,小小的身子紧紧挨着我,父母的脸上挂着他从未见过的、温柔的笑。
她把这幅粘得满是裂痕的涂鸦嵌进玻璃相框,摆在我的画架旁,日日摩挲着相框边缘。
那天她又在我耳边絮叨,说哥哥要是还在,一定还会把最好的都让给我。
我握着画笔的手猛地一顿,颜料滴落在画纸上,晕开一片难看的污渍。我抬起头,
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:“再好还不是被我们逼死了?
”........妈妈曾是国内知名画家,指尖曾勾勒过无数惊艳的画作。
可特发性震颤缠上她后,一切都变了。她握笔时的抖动越来越烈,
再也无法精准控制线条的弧度、调色的轻重。她的艺术梦全压在了我和哥哥身上。
她总带我们奔赴各地的艺术展,起初哥哥也会跟在我们身边,安安静静地看着墙上的画作。
我第一次拿起画笔,便显露出旁人难及的天赋。三岁那年,我随手画的一幅涂鸦,
直接盖过了七岁的哥哥。自那以后,再去远方看展,母亲再也没带过哥哥。
家里的夸赞、精致画笔、昂贵画纸,全一股脑堆到我面前。尤其是我八岁拿下PHE奖后,
哥哥更是成了母亲发泄不满的对象,责骂声几乎没停过。这天我正伏在画架前勾勒线条,
门外又传来母亲尖利的责骂声,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。“废物!画画不好就算了,
读书也次次是吊车尾,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笨没用的东西?”紧接着是她摔门的声响,
“今晚不准吃饭,给我好好反省!”我扒着门框往外看,哥哥就那样笔直地站在原地,
脊背绷得僵硬。从头到尾一声不吭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更不会反驳半句。
我被这没完没了的嘈杂搅得心烦意乱,忍不住扯着嗓子喊:“吵死了!能不能安静点?
”前一秒还满脸戾气的母亲,转头瞧见是我,瞬间换上了盈盈笑脸。“是妈妈不对,
妈妈特意买了你爱吃的蜜瓜,这就去切给你吃。”她转身进了厨房。我走到哥哥面前,
忍不住皱着眉问:“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让她这么欺负你?
”哥哥沉默了许久:“我不能顶嘴,我不想再让她伤心。”自打那之后,
我便认定哥哥只是个打不还手、骂不还口的闷葫芦。往后再听到母亲的责骂声,
我只会默默戴上耳机,把所有嘈杂隔绝在外,继续低头练习。
妈妈其实也曾温柔对过哥哥一段时间。那时妈妈的特发性震颤越来越重,
医生说必须住院治疗。爸爸那时正在国外出差赶不回来。可药物调整的初期,
副作用来得又猛又急,她的手抖得比之前更烈了。原本还能正常吃饭,
可那段时间连碗都端不稳。我放学去医院时,总能看见哥哥先一步守在病床那。
他手里端着温热的粥,用勺子舀起一小口,在嘴边吹凉了才递到妈妈嘴边。妈妈想自己来,
手一抬就剧烈颤抖,洒了哥哥一身,他也只是默默擦了擦衣服,轻声说:“妈,我喂你,
不着急。”输液的时候,妈妈的手总是控制不住地晃,针头好几次差点移位。
哥哥就蹲在床边,轻轻握住她的手腕,力度刚好能稳住抖动,又不会让她觉得疼。
我撞见过妈妈对着镜子抹眼泪,
她看着自己抖得不成样子的手:“以前我还总骂你没用……现在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。
”哥哥只是站在她身后,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。妈妈转过头,
看着哥哥被粥烫出红痕的手背,她抬手想去碰哥哥的脸,手却还是止不住地抖。
哥哥顺势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脸颊上。那段时间妈妈对哥哥的态度明显松软了。
很快妈妈恢复的速度比预期好太多,医生说可以提前出院。出院那天,
她拉着我和哥哥的手:“走,咱们去你爸爸公司!他提前回国了,说晚上才能来医院,
咱们先一步去给他个惊喜。”我和哥哥跟着她走进公司,
前台姑娘认得妈妈笑着说:“林老师,周总正在办公室呢。”可刚走到办公室门口,
没等敲门,里面就飘出女人娇软的笑声。妈妈的脚步猛地顿住,迟疑了几秒,
还是轻轻推开了门。爸爸坐在办公桌后,怀里搂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,正低头在她耳边低语,
女人笑得眉眼弯弯,手亲昵地搭在爸爸肩头。那个女人,我再熟悉不过,
是妈妈的学妹白依依,妈妈生病前,她总往家里跑。“你们在干什么?
”妈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爸爸猛地推开白依依,站起身时脸色煞白:“阿澜,
你听我解释……”“解释什么?”妈妈的声音陡然拔高。白依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
随即又镇定下来,挑衅地看着妈妈。爸爸的脸色更白了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妈妈的心彻底沉了下去,转头看向白依依,眼底满是失望。“我退居幕后前,
特意向导师推荐你接手我的画展和未完成的设计稿,把我多年的资源都分给你,
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?”白依依勾起一抹挑衅的笑:“学姐,艺术圈本就是能者居之。
你既然已经拿不起画笔了,那些机会留给有能力的人,难道不是理所应当?”“你闭嘴!
”妈妈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爸爸的鼻子质问,“我生病在院,你就是这样对我的?
”爸爸被问得恼羞成怒:“那我能怎么办?Z国那边点名要我们公司设计师出席!
难不成等着你去?你的手已经废了,画都画不了,带出去多丢人?白依依有什么不好?
她能接你的手稿,能替公司撑场面!”“我的手废了……”妈妈眼泪掉得更凶,
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踉跄着后退了两步。那天她在办公室里哭了很久,
最终爸爸还是哄了她回来。可从那天起。妈妈更加疯狂地逼着我和哥哥练习。
可哥哥的画画天赋是真的不高,线条总画不直,色彩搭配也毫无章法,怎么练都没起色。
妈妈好不容易对他松软的态度,又变得刻薄起来,责骂声比以前更凶,更刺耳。“废物!
这点东西都学不会,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?”“连画都画不好,以后能有什么出息?
”“就是因为你画不好,你爸爸才会找狐狸精的”有一次,
妈妈又因为哥哥调错色骂了他许久,哥哥终于忍不住反驳了一句:“我已经很努力了,
我真的不喜欢画画……”话音刚落,妈妈就像被点燃的炮仗,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
一口喘不上来,捂着胸口直咳嗽。哥哥吓得脸色发白,连忙上前想扶她,却被她一把推开。
爸爸刚好从外面进来,见状不分青红皂白,扬手就给了哥哥一巴掌:“那么大了也不懂事!
你妈身体刚好,你就不能让着点?别气到她!”那一声脆响,让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。
爸爸借着这个由头,重新站到了妈妈这边,仿佛之前的背叛从未发生过,
只有哥哥成了那个多余的、该被指责的人。自打那之后,哥哥变得比以前更沉默了。
不管妈妈怎么骂他、逼他,他都只是低着头,一声不吭,再也没反驳过一句。
他常常在我画画时,悄悄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。因为在别的地方,无论他在干什么,
他都是多余碍眼的。可妈妈总嫌他碍眼,一看见就赶:“滚远点!别在这里挡着瑶儿的光,
耽误她练习!”这段时间,妈妈又为我报了一场重要的比赛,
我正伏在画架前反复练习调色块。哥哥躲躲闪闪地走到我身后,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画纸,
似乎想递给我。没等他靠近,就被妈妈先一步瞧见,二话不说夺过画纸,
看都没看就撕得粉碎。纸屑纷飞,落了哥哥一身,他僵在原地,手还保持着递出的姿势。
“没出息的废物!”妈妈的声音尖利刺耳,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,
画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?还敢在这碍眼,耽误**妹前程!”她指着门口,厉声勒令,
“滚得远远的,别让我再看见你!”我早已习惯这个场面,跟很多次一样,
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。但这一次只听见他轻轻的脚步声,慢慢挪出了房间。直到几分钟后,
天台传来那声沉闷得让人心颤的重物落地声。我的画笔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
颜料溅了一地,晕开一片难看的污渍。一声警笛声响起,哥哥永远的停留在十二岁。
哥哥出事后,妈妈在阳台角落的垃圾桶里,翻到了那天被她撕得粉碎的画纸。
她一点点捡起那些纸屑,用胶带小心翼翼地粘了又粘。当那些破碎的纸片终于拼凑完整,
我看清了画的内容。是一幅全家福。他把自己画在最边上,小小的身子紧紧挨着我,
父母的脸上挂着他从未见过的、温柔的笑。画的右下角,
用铅笔轻轻写着一行小字:“希望爸爸妈妈可以多爱我一点点。”那天晚上,
爸爸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,他突然哽咽着说:“我忘了……今天是小宇的生日。
”妈妈手里的相框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玻璃碎了一地,就像我们这个家,
再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。她看着那幅粘满胶带的全家福,突然捂住脸,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我突然想起哥哥递画纸给我时的样子。可我从头到尾都没伸手接一下。后来,
家中安静了许多。哥哥不在后没多久,爸爸就和妈妈提了离婚。房子分了给妈妈,
我的抚养权,他们争了许久。爸爸想把我带走,说能给我更好的环境,可妈妈抱着我,
哭得像个失去所有的孩子:“小宇已经不在了,瑶儿再不在我身边,我也不想活了!
”爸爸终究是勉强不了她,只是每隔一段时间,会来家里瞧我,坐一会儿就走,话少得可怜。
他很快娶了白依依,搬进了新的房子,曾经的家,只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人。
妈妈重新买了个厚实的画框,把那幅粘满胶带的全家福嵌进去,摆在我的画架旁。
她不再逼我练习,也不再提比赛的事,只是常常坐在画架边,一遍遍摩挲着相框的边缘。
“小宇,今天吃辣子鸡吗?妈妈记得你以前总说想吃。”“妈妈今天在菜市场买了好多桃子,
又大又甜,削一个给你吃啊?你以前总抢着帮妈妈洗桃子,洗得满手都是毛。”“小宇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