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茗兰罗山夆是著名作者林露儿成名小说作品《改一句台词,影后赔我1亿》中的主人翁,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、设置悬念、前后照应,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。本书共计26671字,改一句台词,影后赔我1亿精选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12-06 19:56:43。在本网【ks.ychbxg.com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明天开始,整个剧组可能就得喝西北风了。”我自嘲地笑了笑。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她摇摇头,“我是说,谢谢你尊重我的想法。”“我说了,我尊重的是电影。”我不想跟她在这件事上纠缠,“行了,不早了,赶紧回去休息吧。明天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。”她没动,反而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保温杯,递给我。“这是什么?”我...

《改一句台词,影后赔我1亿》免费试读 改一句台词,影后赔我1亿精选章节
我是何亦琛。对,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名字。可惜,在来到这个世界后,除了这个名字,
我过去拥有的一切……都没了。现在,我是一个导演,
一个把拍电影当成一门纯粹生意的导演。直到我遇到了她,盛茗兰。我们最贵的影后,
我们剧组最硬的骨头。为了改一句她认为“不对劲”的台词,她不惜得罪投资方,
不惜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,甚至……不惜把我也拉下水。所有人都说我疯了,
为了一个女演员,去对抗上千万的合同。他们不知道,我对抗的不是合同,
是这个世界无聊的规则。他们更不知道,当我决定和她站在一起时,我们赌的,
早就不是钱了。这是一个关于一句台词引发千万风暴的故事。也是一个,关于我和她,
在硝烟中如何并肩,把一场必输的局,扭转乾坤的故事。1我是何亦琛。对,
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名字。可惜,在来到这个世界后,除了这个名字,
我过去拥有的一切……都没了。我现在是个导演。“卡!”我把扩音喇叭从嘴边拿开,
丢到旁边的椅子上。整个片场瞬间从刚才那种压抑的死寂中活了过来。灯光师揉着眼睛,
场记赶紧跑过来准备做记录,道具组的人开始检查刚才有没有东西损坏。
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,除了我,还有监视器前那个穿着高定西装,脸色比驴还难看的男人。
他叫罗山夆,我们这部戏最大的投资方代表,俗称“金主爸爸”。我没理他,
径直走向片场中央。盛茗兰还站在那里。她穿着一身染血的破旧戏服,
脸上涂着脏兮兮的油彩,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。但她的眼睛很亮,亮得像探照灯,
直勾勾地看着我。“何导,过了吗?”她问。声音有点哑,是刚才那场戏喊的。
这场戏是全剧最关键的情感爆发点。女主被背叛,家破人亡,独自一人站在废墟里,
对着男主的幻影说出最后一句话。剧本上写的是:“我恨你,但我更恨我自己。
”一句很标准,很安全,也很狗血的台词。盛茗兰刚才演得很好,不管是崩溃的情绪,
还是绝望的眼神,都堪称教科书级别。但我总觉得,差了点什么。就像一盘顶级的牛排,
火候、肉质都无可挑剔,但厨师忘了撒盐。“过了。”我点了点头,对她旁边的助理说,
“带她去休息,补一下妆。”盛茗蘭没动,还是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。“何导,我觉得不对。
”我眉头一皱。来了。这位影后,什么都好,敬业,演技炸裂,就是太爱琢磨。有时候,
琢磨过头了,就成了犟。“哪里不对?”我耐着性子问。“这句台词不对。
”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,“她这个时候,不应该是恨。也不是恨自己。
她应该是……空的。什么都没了。所以,她不会说这么复杂的话。”我看着她。
片场的灯光很亮,打在她脸上,能清楚地看到她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睫毛。
“那你想怎么说?”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,
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气声,慢慢地说:“我等你……回来。”片场安静得可怕。
所有人都被这句台词镇住了。不恨,也不怨,而是在一片死寂的绝望里,说出了一句最温柔,
也最残忍的话。我等你回来。可你永远,都回不来了。这一下,那盘忘了撒盐的牛排,
瞬间被浇上了一勺滚烫的黑胡椒汁。味道,全对了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,就是它了。
可还没等我开口,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。“不行。
”罗山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,他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,
镜片后的眼睛里全是商人的精明和冷漠。“必须用原台词。”他一字一句地说,
语气不容置疑。盛茗兰看向他,眉头皱了起来。“罗总,这是艺术创作。”“盛**,
这也是商业投资。”罗山夆笑了笑,但那笑意没到眼底,“你知不知道,
‘我更恨我自己’这五个字,值多少钱?”他伸出一根手指。“一千万。”他看着盛茗兰,
又转向我,慢悠悠地说:“这五个字,是我们和‘L&M’珠宝的植入广告协议关键词。
他们的最新系列就叫‘恨我’。只要这句台词在电影里出现,并且作为宣传点,
他们就会支付一千万的赞助费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现金。”盛茗兰的脸,瞬间白了。
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,一句台词,背后还绑着这么**裸的交易。我心里也骂了句脏话。
这事儿他妈的我也不知道。这种临了往剧本里塞广告词的脏活,
一般都是制片人那边直接办了,导演很多时候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“所以,
”罗山夆推了推眼镜,看着盛茗兰,像是在欣赏她脸上错愕的表情,“盛影后,
你现在还觉得,你的那句‘我等你回来’,比一千万更重要吗?”整个片场,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盛茗兰和我身上。一边是教科书级别的艺术升华。
一边是明晃晃的一千万现金。这道选择题,**的**。2我没说话,
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,剪开,点上。浓郁的烟草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。这是我的习惯,
遇到烦心事,就得靠这个东西把脑子里的杂音压下去。罗山夆看着我这个动作,
嘴角的笑意更浓了。他知道我的选择,或者说,他认为他知道。毕竟,在资本面前,
艺术就是个屁。更何况我何亦琛,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“商业片导演”,
拍电影对我来说就是门生意,怎么赚钱怎么来。他以为我会马上呵斥盛茗兰,
让她别再无理取闹,然后乖乖地按照金主爸爸的要求,把那句价值一千万的广告词给念了。
盛茗兰也看着我,她的脸色依旧苍白,但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里,
却透着一股不肯服输的劲儿。她在等我表态。我吸了一口雪茄,把烟雾缓缓吐向天花板。
“老赵。”我喊了一声灯光师。“哎,何导!”老赵赶紧应声。“所有灯光,
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。摄像,A机B机,回到你们的轨道上。”我声音不大,
但足够让片场每个人都听清楚。罗山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盛茗兰的眼睛里,闪过一丝惊讶。
我转过身,看着盛茗兰,把嘴里的雪茄拿下来,用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她。“你,
回到刚才的位置。情绪,重新酝酿。”然后,我看向罗山夆,语气平淡地说:“罗总,
我想再拍一条。”罗山夆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。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何亦琛,
你什么意思?”“没什么意思。”我把雪茄重新放回嘴里,“就是觉得,刚才那一千万,
听起来有点刺耳,影响了演员的发挥。我们重来一次,看看能不能拍出两千万的效果。
”这话说的,我自己都觉得扯淡。但有时候,你必须用更扯淡的理由,
去对付一个扯淡的现实。“何亦琛!”罗山夆的声音提高了几分,“我警告你,
别给我耍花样!合同签在这里,白纸黑字!今天这句台词,必须是‘我更恨我自己’!
”“我知道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所以我们才要多拍几条,选一条恨得最贵的。”我不再理他,
直接对着对讲机喊:“各部门准备!三分钟后,实拍!”片场立刻又高速运转起来。
罗山夆气得脸都青了,他指着我的鼻子,手都在抖。“好,好你个何亦琛!我告诉你,
拍了也白拍!后期剪辑的时候,我只会用带那句广告词的版本!你别想跟我玩!
”“那是后期的事。”我淡淡地说,“现在,这里是我的片场。”我的片场。这四个字,
像一记耳光,抽在了罗山夆的脸上。他大概是第一次被一个导演这么当面顶撞。
他气得嘴唇哆嗦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,最后只能狠狠地一甩手,走回监视器后面,
一**坐下,那架势,像是要亲眼看着我怎么死。我没再管他,走到盛茗兰面前。
她还站在原地,怔怔地看着我。“干嘛?吓傻了?”我问她。她摇了摇头,然后又点了点头,
眼神很复杂。“何导,你……没必要为了我得罪罗总。”“我不是为你。”我弹了弹烟灰,
“我是为了我的电影。你的那句词,更好。就这么简单。”我说的是实话。在我的世界里,
没有那么多艺术和商业的狗屁斗争。只有“好”和“不好”的区别。盛茗兰的改动,
让这场戏从八十分,一下子冲到了一百分。为了这二十分,别说得罪一个罗山夆,
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我也得先拍了再说。“可是,那一千万……”“那是制片人该头疼的事。
”我打断她,“你现在要做的,就是忘了那一千万,忘了罗山夆,忘了所有人。
你就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女人,站在废墟上,看着你爱的人的幻影。”我凑近了一点,
压低声音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把你刚才那种感觉,再给我一次。不,
给我一次更好的。”我的雪茄离她很近,她甚至能闻到那股辛辣的烟草味。
她的睫毛又开始颤抖,但这一次,不是因为激动,好像是别的什么。她没说话,
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。“Action!”随着我一声令下,
盛茗兰瞬间入戏。还是那片废墟,还是那个绝望的女人。当她抬起头,
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向镜头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说出那句“我等你……回来”的时候。
我清楚地看到,监视器后面,罗山夆捏在手里的那个高档保温杯,被他生生捏变了形。
我知道,这一千万,今天是要飞了。我也知道,我跟盛茗兰,从今天起,被绑在一条船上了。
一条随时可能沉没的破船。3收工的时候,天已经全黑了。剧组的人走得很快,
谁都看得出来今天这气氛不对劲。罗山夆从监视器后面站起来之后,一句话没说,
只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轮流扫过我和盛茗兰,然后带着他的助理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他那辆黑色的宾利开走时,引擎声像是野兽的咆哮。我把最后一支雪茄抽完,
把烟头踩灭在地上。盛茗兰卸完妆,换了一身干净的便服走了过来。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,
一条牛仔裤,脸上干干净净的,没了戏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破碎感,
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清冷和疏离。“何导。”她站到我面前。“嗯。”我应了一声。
“今天……谢谢你。”她很认真地说。“谢我什么?谢我帮你把一千万的赞助给搞黄了?
明天开始,整个剧组可能就得喝西北风了。”我自嘲地笑了笑。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
”她摇摇头,“我是说,谢谢你尊重我的想法。”“我说了,我尊重的是电影。
”我不想跟她在这件事上纠缠,“行了,不早了,赶紧回去休息吧。
明天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。”她没动,反而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保温杯,递给我。
“这是什么?”我看着那个粉色的,有点可爱的杯子,跟我这身行头格格不入。“罗汉果茶。
刚才看你抽了那么多烟,对嗓子不好。”她把杯子塞到我手里,“喝点润润喉。
”杯子还是温的。握在手里,有种奇怪的温度。我愣了一下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在这个圈子里,大家都是人精,见面三分笑,背后捅刀子是常态。像她这样,
这么直接地表达关心,还挺少见的。“我不喝甜的。”我把杯子递回去。她却退后一步,
躲开了。“不甜,我没放糖。”我俩就这么僵持着。一个递,一个不接。
最后还是我先败下阵来。我叹了口气,把杯子收了回来。“行,放我车上。你赶紧回去。
”她这才露出一点点笑意,很淡,但挺好看的。“何导再见。”她冲我挥了挥手,
转身走向自己的保姆车。我看着她的背影,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粉色保温杯,
觉得这事儿越来越他妈的魔幻了。回到酒店,制片人老王的电话就追了过来。“老何!
**的是不是疯了!你知道罗山夆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什么吗?他说要撤资!全撤!
一个子儿都不给了!”老王在电话那头咆哮,声音大得我得把手机拿远一点。“嗯,
我看见他脸都绿了。”我平静地说。“你看见?**,就是你把他给气的!
你为了一个女演员,一句台词,跟金主爸爸对着干?你脑子被驴踢了?那一千万啊!
够我们整个剧组吃三个月的盒饭了!”“老王,你冷静点。”“我冷静不了!项目停了,
几百号人等着吃饭,公司的钱全砸进去了,这要是黄了,我们俩都得去天桥底下要饭!
”老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,“你说,你到底图什么啊?”图什么?
我把玩着手里的那个粉色保温杯。我也在问自己。我图一个导演最后的尊严?图一口气?
还是图盛茗兰那句“谢谢你”?好像都不是。“老王,这事先别急。”我想了想,开口说,
“明天你先安抚好剧组的人,工资照发,就说技术调整,暂停两天。我来想办法。
”“你想办法?你能有什么办法?你去给罗山夆跪下磕头吗?”“那倒不至于。
”我拧开保温杯,喝了一口。罗汉果茶的味道很清淡,带着一股植物的甘甜,确实没放糖。
热乎乎的液体滑过喉咙,把今天抽烟的燥火气都压下去不少。“钱的事,我来解决。”我说。
挂了电话,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。空气里,仿佛都弥漫着一股钱烧焦的味道。我走到窗边,
看着楼下城市的车水马龙。这个世界,跟我以前待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同。
这里没有毁天灭地的力量,没有生杀予夺的权柄。但这里有另一种东西,叫“规则”。
而金钱,就是这个世界最硬的规则。罗山夆以为他用钱就能压死我。他不知道,
在我原来的世界里,最擅长的,就是打破规则。我拿出手机,
翻到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,拨了出去。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。“喂?
”一个慵懒的女声传来,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。“是我。”我说。对面沉默了几秒,
然后传来一声轻笑。“哟,何大导演,终于想起我了?怎么,新片缺钱了?”“不缺钱。
”我走到书桌前,打开电脑,“缺个能把钱当孙子使的人。我这儿有个一千万的窟窿,
想找你聊聊,看能不能把它变成一个亿的生意。”4暂停拍摄的消息第二天就在剧组传开了。
人心惶惶。老王按我说的,把所有人都安抚住了,但私底下的小道消息已经满天飞。
有说投资方撤资的,有说导演和女主角搞到一起被金主抓包的,传得有鼻子有眼。
我没理会这些。我把自己关在酒店的移动剪辑室里,整整一天。我要把今天拍的那两条片子,
剪出一个样片来。一个,是念着“我更恨我自己”的版本。另一个,
是盛茗兰的“我等你回来”版本。我要让数据说话。晚上十点多,
我正对着屏幕上两条时间线焦头烂额,剪辑室的门被敲响了。我以为是老王,
头也没抬地说:“门没锁。”门被推开,进来的却不是老王。是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。
我抬起头,看到盛茗兰站在门口。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,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,
素面朝天的,看起来像个刚下晚自习的女大学生。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,里面叮当作响。
“还没走?”我有点意外。剧组放假,她应该早就回市区了。“没。”她走进来,
把塑料袋放到我旁边的桌子上。“看你房间灯还亮着,就过来看看。给你带了点宵夜。
”塑料袋里是几罐冰可乐,还有一盒寿司。“剧组都传疯了,说我们俩把罗总给气跑了,
电影要完蛋了。”她一边把可乐拿出来,一边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,好像在说别人的事。
“传言一般都比电影精彩。”我把目光转回屏幕。她没接话,走到我身后,
看着屏幕上的画面。“你在剪片子?”“嗯。”屏幕上,正好放到她演的那场戏。
两个不同的版本,并排放在一起。剪辑室里很安静,只有电脑风扇的嗡嗡声。
我们谁也没说话,就这么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她,一个歇斯底里地喊出“我更恨我自己”,
另一个,则用尽全身力气,只说了一句轻飘飘的“我等你回来”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
她轻轻地开口:“第二个……好一点。”“好很多。”我纠正她,“第一个,是技巧。
第二个,是灵魂。”她侧过头看我,我们的距离很近,我甚至能看到她眼睛里,
映出的屏幕的光。“何导,我是不是给你惹**烦了?”她问。“现在才问,
是不是有点晚了?”**在椅子上,转过身面对她,“盛茗兰,我问你个问题。”“什么?
”“拍戏对你来说,到底是什么?”她愣住了,好像没想到我会问这个。她想了很久,
才慢慢地说:“以前,是工作,是赚钱的工具。后来……慢慢觉得,它像一个出口。
我可以把现实里不敢说的话,不敢做的事,放到角色身上,让她替我去活一次。”她顿了顿,
眼神有些飘忽,“就像今天这个角色。我觉得,她到最后,是没有力气去恨的。爱这个东西,
太消耗人了。爱没了,人就空了。空了的人,说不出那么用力的话。”我看着她,没说话。
在这个圈子里,我见过太多把演戏当跳板的女演员,她们可以为了一个角色,用尽各种手段。
但我第一次见到,有人真的在跟角色“共情”。她不是在演,她是在“成为”。“所以,
你就坚持要改台词?”“嗯。”她点头,“我觉得,我得对得起她。”对得起她。这理由,
**的……干净。干净到让这个充满铜臭味的夜晚,都显得有点不真实了。
我拿起一罐可乐,拉开拉环,“刺啦”一声,打破了房间的安静。“喝吗?”我问她。
她摇摇头。我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,冰凉的液体带着气泡冲进喉咙,很爽。“麻烦是有点大。
”我把可乐罐放到桌上,看着她说,“不过,还没到死局。你信不信,有时候,最大的麻烦,
也能变成最大的机会?”她看着我,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。“我给你看样东西。
”我转过电脑,打开另一个文件夹。里面是一份PPT。
PPT的标题是:《L&M珠宝“恨我”系列营销方案评估报告》。这是我让昨晚那个朋友,
连夜帮我做的。“L&M的这个系列,主打的是独立女性市场,
核心卖点是‘就算全世界都恨我,我也要爱自己’。所以,他们需要一句强有力的,
充满对抗性的台词来做宣传。”我指着屏幕上的分析图,“‘我更恨我自己’,这句话,
看似激烈,但内核是自我否定。跟他们的品牌精神,其实是背道而驰的。”盛茗兰凑过来看,
一脸的不可思议。“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投这一千万?”“因为他们市场部的人,
跟我们的制片人一样蠢。只看到了‘恨’这个字眼,没看到后面的逻辑。”我笑了笑,
“这是一次失败的营销策划。就算我们用了这句台词,最后的效果也只会不伦不类。
”“所以……”“所以,我们不仅不能用他们的台词,我们还要主动去把这个合作给踹了。
”盛茗兰彻底懵了,她看着我,像在看一个外星人。“踹了?那我们的一千万怎么办?
”“不要了。”我说得轻描淡写,“不仅不要,我还要让L&M的竞争对手,心甘情愿地,
掏出两千万,来买你的那句‘我等你回来’。”5盛茗兰足足愣了半分钟,
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“两千万?买一句台词?”她觉得我是在说梦话,“何导,你没发烧吧?
”“你看我像发烧的样子吗?”我把那份PPT翻到最后一页。最后一页,
是一个全新的珠宝品牌logo,叫“AsYouWish”,中文名“如愿”。
“‘如愿’,国内新锐珠宝品牌,主打的是情感陪伴和温情守护。
他们的品牌理念是‘就算时空相隔,我的爱,也如你所愿’。”我指着logo下面的小字,
对盛茗兰解释。“他们的目标客户,和L&M是高度重合的。
但L&M走的是激烈的对抗路线,‘如愿’走的是温情的守护路线。你觉得,
‘我等你回来’这句台词,更适合谁?”盛茗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。她不是笨蛋,
她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。“你是想……把这个植入,卖给‘如愿’?”“不是卖。
”我摇了摇手指,“是让他们求着我们合作。”我把剪好的那两段样片,并排播放。“你看,
”我指着左边那个版本,“如果L&M用了这段做宣传,
他们的广告词是:‘L&M“恨我”系列,让你勇敢说恨’。听起来,像不像泼妇骂街?
”然后,我又指着右边,盛茗兰改了台词的版本。“再看这个。如果‘如愿’用这段做宣传,
他们的广告词会是什么?”盛茗兰看着屏幕上那个在废墟里轻声低语的自己,
下意识地跟着念了出来:“‘如愿’珠宝,我等你回来。”一句话,高下立判。前者,
是生硬的广告。后者,是直戳人心的情感共鸣。“任何一个懂行的市场总监,看到这个对比,
都会知道该怎么选。”我关掉样片,靠在椅子上,看着一脸震惊的盛茗兰。“可是,
我们跟L&M还有合同。”她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,“罗总不会轻易放手的。违约金怎么办?
”“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。”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,拍在桌子上,
“找出合同里的魔鬼。”这是我们剧组和L&M签的赞助合同复印件,
也是我让老王偷偷给我的。“接下来的两天,我们什么都不用干。”我把文件推到她面前,
“就把这份合同,从第一个字,看到最后一个字,包括所有的标点符号。我相信,
任何一份看似完美的商业合同里,都藏着不止一个魔鬼。
”盛茗兰看着那份比剧本还厚的合同,有点发怵。“我们……两个人看?”“不然呢?
你还想组个律师团?”我开了句玩笑,“放心,这种事我有经验。”在原来的世界,
我看的那些古籍法典,比这玩意儿复杂多了。文字游戏,我才是祖宗。于是,
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,我和盛茗兰,就真的窝在了这个小小的剪辑室里。饿了就叫外卖,
困了就在沙发上眯一会儿。大部分时间,我们都在跟这份合同死磕。我得承认,
盛茗兰比我想象的要聪明,也更有韧性。她没有抱怨,而是真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,
遇到不懂的法律术语,就马上用手机查,或者问我。我们的关系,也在这两天里,
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不再是导演和演员,更像是一起蹲在战壕里的战友。
我们会因为一个条款的解释,争得面红耳赤。也会因为发现一个小小的漏洞,而相视一笑,
击掌庆祝。到了第二天晚上,我们已经把合同翻来覆去看了三遍。问题,也找到了不少。
比如合同里只规定了台词内容,但没有规定角色的情绪和语气。
还有一些关于品牌logo露出时长的模糊条款。但这些,都是小问题,
顶多能让我们在谈判桌上扯皮,不足以让对方彻底认栽。罗山夆请的法务,确实很高明。
整份合同,几乎天衣无缝。“怎么办?好像没什么致命的漏洞。”盛茗兰有些泄气,
她揉着酸痛的眼睛,脸上写满了疲惫。我也觉得有点累。我点上一支雪茄,走到窗边。
看着外面依旧灯火辉煌的城市,脑子里飞快地转着。一定有哪里不对。一定有什么东西,
被我们忽略了。我猛地吸了一口雪茄,一个念头,像闪电一样,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。
“不对,我们想错了。”我转过身,看着盛茗兰,“我们一直在合同的文字里找漏洞,
但真正的漏洞,可能根本不在文字里。”“那在哪里?”“在时间上。”我冲回桌边,
把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的签字盖章处。“你看这里,”我指着签约日期,
“合同是什么时候签的?”“上个月十五号。”盛茗兰念了出来。“对。但是,
”我又从我的电脑里,调出另一份文件,那是L&M“恨我”系列的产品发布会新闻稿。
“他们的产品,是什么时候正式发布的?”盛茗兰看着屏幕上的日期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“上个月……二十号。”我看着她,一字一句地说:“也就是说,我们签约的时候,
L&M的这个‘恨我’系列,根本就他妈的还没上市。他们在用一个不存在的产品,
